元旦后的初雪簌簌落在塔楼窗台，斯内普攥着被汗浸湿的符咒，在木兰宿舍外的走廊来回踱步。羊皮纸上的太极图晕开墨痕，那是他第七次修改措辞，却仍觉得每个字都笨拙如铅。远处传来午夜钟声，他猛地推开虚掩的门，惊起满室浮动的符咒灯火。

木兰正伏在案前绘制新的符文，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。“西弗勒斯？”她转身时，斯内普已将写满字的羊皮纸拍在桌上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微微发颤。

“那晚在夜市......”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，“你问我糖人甜不甜。”记忆如潮水翻涌——她嘴角沾着糖丝的模样，烟花映在她眼中的璀璨，还有自己慌乱别开的视线。羊皮纸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变形，化作蜘蛛尾巷的阴影，“我从小不知道什么是甜。”

木兰的动作顿住，符咒笔在纸上洇出墨团。她看见少年垂落的刘海下，眼眶泛起不正常的红。“父亲用魔杖砸向母亲时，我尝到的是铁锈味。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，“你给我的糖人，让我想起母亲藏在枕头下的......”话音戛然而止，他抓起桌上的符咒要走，却被木兰拽住袖口。

“我在听。”她的声音裹着暖意，指尖抚过他攥皱的羊皮纸，“那些苦，不必一个人咽下去。”斯内普僵直的脊背突然松懈，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个布包——是用绣着云纹的帕子包好的桂花糕，边缘已被捏得不成形状，“你说过，要我请你......”

窗外的雪扑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，木兰接过桂花糕时，触到他冰凉的手指。烛光摇曳间，斯内普别过脸，却悄悄将写满心意的羊皮纸往她方向推了推。纸角墨迹未干，歪歪扭扭的字迹混着符咒：“若不嫌我满身泥泞，可否借你的光，再尝一口甜？”

斯内普此刻早己热泪盈眶，他颤抖着拉住木兰的手说:″木兰，在没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是灰蒙蒙的没有任何光与希望，记得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度过的。我的父母经常吵架父亲是个麻瓜还是个酒鬼，我的妈妈为了我并末选择离开他，因为他得知我是我的妈妈是巫师，所以他厌恶我们，可我母亲使终选择隐忍，我很想逃离黑暗，可每次越想逃就陷越的越深。我在学校受尽冷眼与排挤，所以我有段时间深深痴迷于黑魔法。因为我认为光明都是要去争取得，直到你的出现…"。

姚木兰静静地听着，侍他讲完他缓缓说:"西弗，即然出生我们改变不了，为何要苦苦纠结，而命运的好与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，你想让它甜，就积极向上，保持正义，我正是看到了你藏在心底的一丝丝的正义才帮助你，关心你。"

斯内普的喉咙像是被浓稠的魔药堵住，颤抖的指尖抚过木兰掌心的符咒纹路，那温热的触感几乎灼伤他。窗外的雪扑在玻璃上，将月光揉成细碎的银沙，洒在她旗袍上的云纹金线里。

“我以为......”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字句，“以为这辈子只能在黑暗里腐烂。”蜘蛛尾巷的霉味突然涌进鼻腔，父亲醉酒后的咆哮、母亲无声的眼泪、同学们嘲讽的嘴脸，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阴霾，此刻却在木兰发间珍珠步摇的微光中，渐渐透明。

木兰轻轻反握住他的手，符咒在相触的瞬间泛起柔光。“你看。”她另一只手挥出一道符文，烛光骤然化作蝴蝶，扑棱着翅膀停在斯内普沾泪的睫毛上，“黑暗越浓，光明才越珍贵。”她指尖拂过他手背上被魔药灼伤的疤痕，“你研究魔药时的专注，保护弱者时的倔强，这些比任何咒语都耀眼。”

斯内普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烛火，突然想起魁地奇赛场上，她在暴风雪中为自己辩护的模样；想起元旦晚会上，她牵着他的手在符咒光影中起舞的温度。那些被泪水模糊的过往，竟在这一刻，都成了遇见她的序章。

“我想试试。”他低头盯着交握的手，喉结艰难地滚动，“在你的光里，重新活一次。”话音未落，木兰已将桂花糕掰下一块，轻轻喂到他嘴边，甜香混着温暖的气息，彻底驱散了萦绕他多年的苦涩。